葡萄酒夜宴之後,我跟友WM去了藝穗會飲酒。
本來,我們選座於室內,因為雖說已是晚上逾十時,天氣仍屬悶熱。但,買了飲品後,突然有十人選座於旁邊,他們說話的吵鬧程度,很高!我們唯有轉換位置,移師到室外。
室外嘛,其實感覺很好,樹(小型棕櫚樹)前月下,WM就想抽煙。
但身上已經沒有半根香煙的他,唯有走到酒保那邊,看看有沒有售?
那夜,他很幸運,原來那邊有售賣香煙。於是,他買了一包薄荷萬寶路。
望著他抽煙,邊喝著英國啤Tetley's...很悠閒呀!
令我不禁想抽一根煙。
我不是完全不抽煙的人,但對此沒有癮,亦沒有愛上,更加抽得不"正宗",故少抽。
記得吾友曾形容我為casual smoker,即是視抽煙為社交活動,而非生活習慣。
都是的,一直以來,我多是"陪"人抽煙,獨自一人,很少會想起抽煙這活動。
那夜,我飲的是很「老土」的gin tonic,就是人們第一次上酒吧會點的;七十年代,年輕人上酒吧點的。
由於我不大愛喝啤酒,亦不喜歡在酒吧飲葡萄酒,所以通常點叫的,不是烈酒,就是這簡單的混合飲品。(近年亦甚少飲雞尾酒了)當然,點香檳亦可,只是覺得不值得。
且一直喜歡gin tonic的香味,那有如香水的味道。
邊東拉西扯的談話之中,我記得我跟WM說到「他」,關於那次在醫院中,陪伴在「他」身邊,聽著醫生說「他」連電化療都無法接受,因為虛弱的身體已不勝負荷...的往事。那時候,我終於明白什麼是「殘軀」。
我不知道自己說著這些話的時候,是什麼表情?但由我只想輕輕說一下,好像變成在不停說著一件不可解開的心結...我便停下來了,並且主動轉了話題。
我自問,為什麼老是愛提起這樣沉重的話題?難道是我就是愛黏著「沉重」來過活?
一時之間,我無法確定。
最終,我真的用兩秒去轉換了話題。
樹前月下,我們不該太沉重。